做愛是進入身體還是進入靈魂?
"臨床經驗"的多寡並不能代替性滿足的程度,"開始和結局都在大腦之中。一個空虛的大腦,一個缺乏想象和信念的大腦,一個享樂主義者的大腦,不可能擁有滿意的性。"(《卡馬·蘇特》)這個道理是非常重要的,真實的性應該美麗得多,要是不懂得只帶著頭腦與春天約會,任何動人的故事都是傳說。操縱自己的精神等於控制自己的性愛到什麼程度,進入身體還不夠,進入靈魂才顯出手段。
據統計1999年,網上衝浪者在網絡色情上所花的錢(14億美元)比色情書刊(13億美元)還要多。據估計,到2003年,成人色情網站所產生的利潤有望超過每年30億美元,這樣的結果比音樂、體育等等加起來的總和還要多。僅從2000年1月份來看,就有1750萬人從家裡訪問了色情站點。你還可以完全按照你自己的習慣和方式處理所有性的內容。它鼓勵人們在幻想中釋放他們暴烈的衝動,以想象替代真實的罪行,而在真實的生活中對它們加以壓制,這其實是一種維持秩序的有效方法。一個整天泡在色情網站上的男人在現實生活中很可能是一個禁慾主義者也說不定。
還有網上情,雖然全球化的網上出軌驚嚇了一大片上了年紀的婦人和無能的紳士,實際上不過是實現了一個正常人在現實中無法實現的不正常的慾望。即使你一邊紅著臉一邊敲鍵盤,卻不會耽誤你果斷地向對方說:I LOVE YOU。那層看不見的幕簾的作用幾乎涵蓋了追求所需要的全部勇氣。
當我們再也尋找不到激情的驚爆點的時候,我們似乎需要重新學習和理解滿意的性是分享的體驗。任何分享的事物都需要相互的付出和給予。
當然,這樣的結果顯得有些卑微和委瑣,就像習慣在頭頭轉身時做惡毒的鬼臉、在惹不起的對手背後大聲痛罵的懦夫。但是從心理學角度考慮,也許讓一個人完全放鬆自己來宣洩情緒能夠避免未來精神變異的可能性。
福柯生前曾熱衷於親身"體驗"虐戀活動,並對此做了大量的哲學思考。他就此提出了兩個重要思想。第一個是關於"快感的非性化"的觀點。他指出,透過虐戀活動,人們"正在用他們的肉體的一些非性器官的部分發明各種新的行樂方式。我認為這是一種創造,一項創造性的事業,其主要特徵之一,我想可以稱之為‘快感的非性化‘。那種認為肉體快感永遠應當來自性快感的觀點,以及那種認為性快感是我們所有可能獲得的快感的根源的觀點,我認為實在是大謬不然。"儘管他所強調的是一種我們稱之為變態的虐待行為,卻揭示了集中在生殖器的滿足顯然無法代表人類性行為的全部內容。
每個人都明白交流的意義,但是真正能夠從身邊獲得有益的交互滿足的人並不如想象的多。那不是簡單和困難的問題,只是一種彼此都疲於應付的經驗。
什麼是男人想要又不該要的女人?什麼是鎖上門的幻想和鎖上門的享受?如果男人的慾望可以自由自在地表現,或許我們有機會像詹姆斯·史都華那樣說-"我不表演,我只反應。"到了那個時候,性將披著斑斕的彩衣在街頭游弋。也許那是可笑的,但是決不虛偽。唯一的命題是選擇:
不要嘗試和只供接吻的嘴唇說話,不要在適宜睡眠的床上發情,不要問調色板上的顏料和畫家的差別,不要給男人和女人之間一次全新的經驗……或者選擇永遠只相愛,但是永遠不做愛。一切都由得你了!
事實上我們無意評判男人選擇性滿足的方式,是禁慾還是縱慾,排除同性戀的因素,男人是否可以沒有女人而生活,性是否有另外一種更佳的高潮其實遠沒有看起來那麼嚴重。假如快樂,假如你希望,假如無害……當然,你還需要芭芭拉·斯坦維克的勇氣:"把我擺在一部影片的最後15分鐘里,我不在乎前面發生了什麼。我甚至不在乎其餘的部分是否有我,我只要那15分鐘。"